第126章 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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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我陪你去
厲劍先去見了齊免，畢竟老社長的事已經拖了太久太久了。
會客廳裏齊免跟回家似的，翹著二郎腿也不怕脊柱側彎，
“說吧，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
厲劍坐在沙發上，不同於在小瘋子身邊，在外的厲劍仿佛一尊殺神，渾身的氣勢讓人不敢有任何反駁。
即使是齊免也無法避免被威懾。
“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麽找到的對象。”
齊免嘟嘟囔囔的拿出手機。
“我那天派人是去看熱鬧的，畢竟厲老社長的生辰，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那我們封社也夠格吧？你們不邀請那我們只好不請自來了。”
這確實是像封社能做出來的事。
“至於其他的嘛，我覺得你還是自己看看為好。”
雖然這確實是封社會做的事，但是六八還是忍不住看了坐在沙發上從蹺二郎腿改為盤腿的齊免。
這人確實小孩心性，做事也毫無章法可言。
標準的欠管教。
厲劍拿起那有些老舊的手機，上面的視頻不算清晰，但是也能看出來一個人正在鬼鬼祟祟的下藥，穿的衣服……
很熟悉。
厲劍記不起是在哪見到過的，但記憶裏確是一掃而過。
齊免扯開唇角，乖戾的不行。
“想必你也覺得很熟悉吧？其實我不太想摻和這件事，但是太有趣了，實在是太有趣了。”
某一刻齊免和小瘋子還有幾分相似。
癲癲的，很安心。
厲劍關上手機放進兜裏。
銳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應該知道很多吧？”
還真是貪心啊，齊免揉了揉指骨，笑道：“你不自己親自去查的話多沒意思啊？你就確定我一定會說真話嗎？”
厲劍也跟著低頭輕笑，可冰冷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笑意。
“這不就是在查嗎？至於謊言……不用過於擔心，六八，去叫小瘋子進來。”
這下倒是輪到齊免無言了，小瘋子是誰？
當段野進來後齊免就更無言了，這不是那天被綁的厲劍的情人嗎？
這什麽意思？談個事還要卿卿我我？多少有點不尊重人了吧？
段野進來後始終沒有看齊免一眼，直到坐在了沙發上，才憐憫似的在齊免身上落下一眼。
那高傲的姿態給齊免整不爽了，下意識就要開口怒懟，剛吐出來一個字就被六八捂上了嘴。
看似警告實則多少有些袒護。
“別說廢話，只說重點。”
段野揶揄的眼神落在了六八身上，六八不自在的松開手。
“好吧，既然你不怕我胡亂說謊挑撥離間，我也不介意。”
齊免始終掛著笑意，像是玩樂世間的紈絝子弟，六八有些擔憂，生怕他胡亂說話得罪了社長。
也不是擔心齊免，只是怕齊免亂說話社長生氣了耽誤齊阿姨那邊的治療。
齊母一直是六八在主管，幾天的相處，六八都有些貪戀了，沒人能拒絕偉大的媽媽。
“這個人的衣服你應該是熟悉的，小爺還是提醒你一句，這事兒查，只會傷了你自己。”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厲劍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始終沒有回答。
他一貫不是什麽優柔寡斷的人，但是在今天，他確實猶豫了。
粗糲的大手被稍小一號的手牽住，緊了緊。
段野的聲音淡淡響起。
“說吧。”
齊免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喝了口水才說相聲似的。
“那我可說了啊，有沒有可能厲老社長的死根本不是什麽你自以為的敵人做的，而是你身邊的人呢？”
“他沒有理由。”
“殺人需要什麽理由呢更何況你怎麽知道他沒有理由”
齊免和厲劍針鋒相對，厲劍下意識回頭看了小瘋子一眼。
段野輕輕點了點頭，這便是斷定了齊免說的是真話。
厲劍深吸一口氣，沈聲道:“我知道了，六八，帶著他出去吧。”
有些話沒必要說全。
大家心裏都清楚。
等整個會客廳只剩下厲劍和段野時厲劍才有些洩氣的把小瘋子抱到自己懷裏。
小瘋子夠瘦，但最近養了些肉，鑲在懷裏剛剛好。
似乎感覺到了厲劍的疲憊，段野沒有任何掙紮，任由厲劍倚靠著他。
他說過，他是個男人，厲劍也可以依靠他。
時間靜止，但溫度卻一直在流動。
“小瘋子。”
厲劍的聲音幹啞，似沙漠旅途中險些渴死的探索者。
而段野是他唯一源源不斷的水源。
“好像比起普通人我小時候是挺慘。”
自嘲的語氣，似乎想吐露心聲，卻又怕人瞧不起他，怕人認為他矯情。
可小瘋子漆黑的瞳孔裏只有心疼。
“厲決對你還不錯，對嗎”
段野輕拍著厲劍寬厚的背，心裏想著，這樣寬厚的背，曾經卻比紙還要脆弱。
“對，外界都說我食人血肉，沒有人該有的情感，其實最初我也希望自己是這樣的。”
如果成為這樣的人也許他會得到心理的解脫。
但事實並不如人想象。
小時候的厲決確實算得上厲劍的救贖。
就如同一個小紳士，對誰都展現自己的善良可親，是老社長精心培養的少爺。
和他這種流浪的野狗不同，厲決溫柔懂事，在那般年紀就已經超過同齡人很多。
是天之驕子，人見人愛。
他比老社長更善於觀察人心，對待厲劍也就更仔細，厲劍的國語就是他教的，從識字到如何使用筷子。
長大後經歷的多了，小時候的事也就模糊了， 只是被藏在了記憶的深處，卻沒有忘懷。
“就像你說的，他為什麽要殺老社長那應該是他的親生父親吧？”
厲劍眼神晦澀，其實有些事情他能夠看清，只是人有時候會因為情感連自己都騙進去。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甚至大多數人小時候和長大後是兩個極端，小時候也許活潑亂鬧，可長大卻安靜又內斂。
“我想去找他。”
“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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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劍先去見了齊免，畢竟老社長的事已經拖了太久太久了。
會客廳裏齊免跟回家似的，翹著二郎腿也不怕脊柱側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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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齊免也無法避免被威懾。
“真不知道你這種人怎麽找到的對象。”
齊免嘟嘟囔囔的拿出手機。
“我那天派人是去看熱鬧的，畢竟厲老社長的生辰，邀請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那我們封社也夠格吧？你們不邀請那我們只好不請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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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確實小孩心性，做事也毫無章法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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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劍拿起那有些老舊的手機，上面的視頻不算清晰，但是也能看出來一個人正在鬼鬼祟祟的下藥，穿的衣服……
很熟悉。
厲劍記不起是在哪見到過的，但記憶裏確是一掃而過。
齊免扯開唇角，乖戾的不行。
“想必你也覺得很熟悉吧？其實我不太想摻和這件事，但是太有趣了，實在是太有趣了。”
某一刻齊免和小瘋子還有幾分相似。
癲癲的，很安心。
厲劍關上手機放進兜裏。
銳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應該知道很多吧？”
還真是貪心啊，齊免揉了揉指骨，笑道：“你不自己親自去查的話多沒意思啊？你就確定我一定會說真話嗎？”
厲劍也跟著低頭輕笑，可冰冷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笑意。
“這不就是在查嗎？至於謊言……不用過於擔心，六八，去叫小瘋子進來。”
這下倒是輪到齊免無言了，小瘋子是誰？
當段野進來後齊免就更無言了，這不是那天被綁的厲劍的情人嗎？
這什麽意思？談個事還要卿卿我我？多少有點不尊重人了吧？
段野進來後始終沒有看齊免一眼，直到坐在了沙發上，才憐憫似的在齊免身上落下一眼。
那高傲的姿態給齊免整不爽了，下意識就要開口怒懟，剛吐出來一個字就被六八捂上了嘴。
看似警告實則多少有些袒護。
“別說廢話，只說重點。”
段野揶揄的眼神落在了六八身上，六八不自在的松開手。
“好吧，既然你不怕我胡亂說謊挑撥離間，我也不介意。”
齊免始終掛著笑意，像是玩樂世間的紈絝子弟，六八有些擔憂，生怕他胡亂說話得罪了社長。
也不是擔心齊免，只是怕齊免亂說話社長生氣了耽誤齊阿姨那邊的治療。
齊母一直是六八在主管，幾天的相處，六八都有些貪戀了，沒人能拒絕偉大的媽媽。
“這個人的衣服你應該是熟悉的，小爺還是提醒你一句，這事兒查，只會傷了你自己。”
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厲劍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麽，始終沒有回答。
他一貫不是什麽優柔寡斷的人，但是在今天，他確實猶豫了。
粗糲的大手被稍小一號的手牽住，緊了緊。
段野的聲音淡淡響起。
“說吧。”
齊免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喝了口水才說相聲似的。
“那我可說了啊，有沒有可能厲老社長的死根本不是什麽你自以為的敵人做的，而是你身邊的人呢？”
“他沒有理由。”
“殺人需要什麽理由呢更何況你怎麽知道他沒有理由”
齊免和厲劍針鋒相對，厲劍下意識回頭看了小瘋子一眼。
段野輕輕點了點頭，這便是斷定了齊免說的是真話。
厲劍深吸一口氣，沈聲道:“我知道了，六八，帶著他出去吧。”
有些話沒必要說全。
大家心裏都清楚。
等整個會客廳只剩下厲劍和段野時厲劍才有些洩氣的把小瘋子抱到自己懷裏。
小瘋子夠瘦，但最近養了些肉，鑲在懷裏剛剛好。
似乎感覺到了厲劍的疲憊，段野沒有任何掙紮，任由厲劍倚靠著他。
他說過，他是個男人，厲劍也可以依靠他。
時間靜止，但溫度卻一直在流動。
“小瘋子。”
厲劍的聲音幹啞，似沙漠旅途中險些渴死的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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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的語氣，似乎想吐露心聲，卻又怕人瞧不起他，怕人認為他矯情。
可小瘋子漆黑的瞳孔裏只有心疼。
“厲決對你還不錯，對嗎”
段野輕拍著厲劍寬厚的背，心裏想著，這樣寬厚的背，曾經卻比紙還要脆弱。
“對，外界都說我食人血肉，沒有人該有的情感，其實最初我也希望自己是這樣的。”
如果成為這樣的人也許他會得到心理的解脫。
但事實並不如人想象。
小時候的厲決確實算得上厲劍的救贖。
就如同一個小紳士，對誰都展現自己的善良可親，是老社長精心培養的少爺。
和他這種流浪的野狗不同，厲決溫柔懂事，在那般年紀就已經超過同齡人很多。
是天之驕子，人見人愛。
他比老社長更善於觀察人心，對待厲劍也就更仔細，厲劍的國語就是他教的，從識字到如何使用筷子。
長大後經歷的多了，小時候的事也就模糊了， 只是被藏在了記憶的深處，卻沒有忘懷。
“就像你說的，他為什麽要殺老社長那應該是他的親生父親吧？”
厲劍眼神晦澀，其實有些事情他能夠看清，只是人有時候會因為情感連自己都騙進去。
人，不是一成不變的，甚至大多數人小時候和長大後是兩個極端，小時候也許活潑亂鬧，可長大卻安靜又內斂。
“我想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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